文/程灵素

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,

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;
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,

我带着的倚天喑哑。
大家说我因为爱着杨过大侠,

找不到所以在峨嵋安家;
其实我只是喜欢峨嵋的雾,

像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花。

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,

我走过山的时候也听不到回答;
我骑的毛驴步步滴滴答答,

悠悠飘向远处可从不想要回家。
正当喜乐无忧年韶华如花,

远游风尘之色却不似十九风华;
愁思袭人无计回避真牵挂,

不知天涯何处有那我思念的他。

没半点音讯怎续风陵夜话,

见不到大哥哥愿知他如何行侠;
上少室山想找无色问一下,

老禅师亦不知他是在何处为家。
闻琴声似和鸟语交相应答,

百鸟朝凤曲难道还有人能抚它?
白衣男子划了一画又一画,

不是剑法是痴迷在那棋子围杀。

旁观者清一语道破危难局,

我弹奏古曲留下了他独自惊讶;
高歌一曲轻身去不想其它,

屈指昆仑三圣闯少林又有何法?
三个老者连骑而来又回转,

以为是留书之人却是少林俗家;
他从石亭顶抱着瑶琴落下,

教训了青脸人只为他将我威吓;
在亭上听了我和三人对答,

其实他也不知名满天下的爹妈;
这人姓何,双名叫作足道,

名字谦逊得哪有半点狂妄自大?

琴剑棋三绝技艺冠绝西域,

昆仑三圣并非三人就是一个他;
抱着瑶琴到处找我为新曲,

丰瞻华美奇妙调和考盘与蒹葭;
伊人难道是我,思慕如霞,

右手弹琴左手使剑退敌亦惆杂。
从万里远赶来原为送句话,

什么经书是在油中好让觉远拿;
平生足迹未履中土乘此游,

路上碰到三个西域少林要比划;
非逼他去了剑圣名头不可,

反正上少林寺一番做教我猜岔。

萍聚缘和山花与风的烂漫,

我怎会不知自己是他心中的她?
若是真能为我再重弹一曲,

或许我大哥哥找不到还有个他;
他那张嘴会说话可真不假,

凭片言折服老和尚请我进奉茶;
为我一句话愿意不来打架,

比剑嫌霸道青石板上把棋盘划。

觉远擦掉棋盘又将他剑夹,

君宝斜击一掌他没能分身招架;
他誓用十招将这少年打发,

虽取巧让君宝倒下也算输此架。
足尖一点身已在数丈之外,

传完话就走人怎么忘了叫上咱?
挑着张君宝和我觉远迅跑,

到深山里面疲累过度圆寂坐化;
让伤心的少年去找我爹妈,

自己却不知何去何从心乱如麻。
不是为杨过才在峨眉住下,

我喜欢峨眉的雾像那年的烟花;
我身上佩的倚天宝剑暗哑,

昆仑何足道心头定未将我丢下;
自少林飘然远去不再回头,

他潇洒的身影为何却泪如雨下?


最后修改:2020 年 11 月 02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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